我是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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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时间:2018年10月24日

  我是风。在我自己眼里,我是天地间最自由的。到什么程度呢?就是偶尔调调皮,把一个人吹倒在地上,也不会有谁来怪罪于我。不过,要是我吹倒的那个人脾气不太好的话,他就会起来咒骂我两声。对此,我也许会悄悄溜走,也许会在这继续吹他,当作是我对他的惩罚——谁叫他骂我的。

现在,我在我天上的“私人小床”上睡觉。提到床就不得不提到我的“睡劲”了——即使是烈日当头热的地上的人受不了我也能睡着。这时,睡不着的我看了一下地上的影子。这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,看到地上的农民时,我知道,我又要完了。

因为我这里的正下方,是一片农田,而这片农田最近正在闹干旱,庄稼都枯萎了。而那些农民开始求神问卜,用各种我想不到的方式。然后就是向天上大喊“老天爷,下点雨吧!”等一系列的话。我怒了,相信没有一个人能一下子抑制舒舒服服睡觉时突然被吵醒的怒火。我环顾四周,从床上找出一个玩具,像篮球运动员投三分球一样将它扔了下去。它脱离我手的一瞬间,我知道——自己闯祸了。

那个玩具飞到了农田里,大概过了三秒的样子,它忽然变成了一道龙卷风,像个收割者一样将农田里的五谷收割完毕,从开始到结束的时间还不超过十秒钟。我知道,这个时候我再不出场解决问题事情就闹大了!我赶忙下去将我的玩具收上来之后,赶紧跑走了。那时,我看见一个农民瘫坐在地上,好像因为这件事而吓傻了。

我有些愧疚 ——这是我记忆当中的第一次愧疚。

我一下子跑出去了几十里,我跑得有些累了,我觉得农民骂的也累了。体力即将消耗许多的我开始在空中漫游。我低头看了一下下面的世界,我第一次觉得天地间还有美的地方。那座山,美极了:那座山,由小草来布置衣服的底色;那座山,由花儿来装点衣服;那座山,由大树为它扣上扣子。它们身上的美丽在这里显得游刃有余——最起码我是这么想的。

我信步走向这座山。当我走到山上蹲下细看那些小草小花,跟它们聊了会天,我才知道,它们从出生在地球一直到现在都一直是在一个地方。这可令我大吃一惊——因为在我之前对它们的刻板印象里,它们是经过很多次严谨的编排才会如此的。

我起身在这座山里散起了步。走了不大一会儿,我便到了这座山里最年迈的树下。事实上,我并不会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那棵年迈的树上。我坐在它旁边,开始思考了起来。我发觉自己变了,因为以前我是不会注意这些景色的。我正要往下深思时,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悄然在我身体中出现,并开始在我的全身游走,我晓得,这是因为那棵树在看着我。说实话,被老者盯着的感觉真不太好,我觉得这是对所有老者的通用道理。我坐在他旁边,他看着自己,自己脊背发凉,总感觉他会用自己懂的道理扩展出长篇大论来教训自己。我的感觉真不太好,便在他没有发话时走了。其实我走的时候他刚想要跟我聊聊天,而他的性子,也不是我想像的那样,这也是我事后才得知的。

我又开始在天空漫步。逐渐,我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——为那些被我伤害的人。用人类的话说,有一种责任感在我身上悄然出现。也可以说我成长、蜕变了。想到这,我马不停蹄地飞回那片麦田,将他们的风车吹得快如闪电,然后将最近的一片下雨的地方的雨吹到这边。那时,麦田附近的农民看见的雨,全都是斜雨。而原本该下雨的地方的居民,也没有太生气——他们知道雨斜着飞去的地方是闹干旱的地方。

这下子我的心里踏实多了。后来,我觉得我应该做一些天地间唯一的风所应该做的事。尽管后来有点辛苦,但是看到这片土地因为我而更加美丽,心里总是特别充实。其实,我并没有特别注意这件事,太过于在乎别人会让自己很累,做自己就好了啊。

如果你知道了我的事,请你记住我——我是风。(新华小记者 宋浩宇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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